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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賈敏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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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源悶悶的回府把平康帝的意思與賈老太太一說, 一聽到平康帝的意思, 賈老太太氣了個仰倒, 驚道:“聖上怎麽好意思說出這話?”

臉呢?都不要了嗎?

賈老太太怒道:“聖上如此做, 難道不怕咱們賈家反了?”

她夫君曾是東北大軍主帥, 兒子更是西北將領, 說句不好聽的, 這全國大軍至少二分之一在她們賈家人手上, 難道聖上他一點也不擔心。

賈源眼眸微瞇, 心中一澟,或許……這就是聖上非要故兒接了榮國之位的緣故, 聖上怕是想借此分化賈家之勢力了。

雖猜出了幾分, 但賈源越過此事不談,只面色覆雜的淡淡說道:“誰叫赦哥兒有這麽一個親娘呢?”

聖上敢提出這等要求,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赦哥兒的母親為史家女,不想平白便宜了史家後代罷了。

“老太爺!這可萬萬不成!”賈老太太急道:“這榮國府的爵位可是你和善兒拼死拼活才得回來的啊!那好便宜了旁人。”

賈源又何嘗甘心,不過悶了半天,也只能說一句,“聖意難違……”

那怕再怎麽不甘心……賈源還真沒種說個不字。

賈老太太著急的來回踱步,最後問道:“能跟故哥兒說說嗎?”

故哥兒向來和赦哥兒交好, 想來不會奪了赦哥兒的爵位,況且以故哥兒的性子, 也不太可能接受平康帝的安排。

賈源也想過這個方法, 但莫故這陣子都待在四皇子府中, 幾乎足不出府, 他和四皇子素無交情,也不好把這事透露出去,四皇子只怕不會幫他引見,再者,真見了莫故又如何?

莫故勸得動平康帝嗎?他們也算是看著聖上長大的,自然知其性子,那怕是先後在世時都勸不了平康帝,更別提旁人。

賈老太太也想到此處,“要不……”賈老太太低聲道:“咱們再去求求夏公公?”

當年賈史氏之事便是夏公公斤幫忙的,大不了他們再多廢些銀錢便是。

賈源唉聲嘆氣的從袖中掏出一物拋在榻上,“沒用的。”

賈老太太揀起來一瞧,竟是金陵足足八千畝的良田地契,賈老太太瞪大了眼,“這是……”

賈源沈悶道:“夏公公讓人還回來的,說這事他也無能為力了。”

夏公公都如此說,只怕聖上當真是鐵了心了,萬沒想,他們賈家忠君愛國這麽多年,最後竟是如此下場,賈老太太氣的幾欲吐血,但她一時間也沒了好辦法,只能和賈源兩人面對面苦著臉。

早知道這爵位落不到赦哥兒的身上,她又何必做出這麽多的事來,不但要了自己孫兒的命,還把李氏和她生的敏姐兒推的老遠。

想到了李氏,賈老太太心中一動,低聲道:“要不讓李氏進宮跟李淑妃說說,聖上最是喜愛李淑妃,她說的話,想必聖上會聽進去幾分。”

賈源亦是心中一動,不過……

賈源望了賈老太太一眼,嘆道:“如果是在李氏剛嫁進來之時,或有可能,但是現下……”

他當時就覺得老妻做的太過了,不過老妻不聽,堅持要用這等子手段來確保榮國府世子之位不會便宜了異國公主之子,現在可好,當真是便宜給外人了。

因著老妻之故,李氏嘴上不說,但平日裏對赦哥兒都是淡淡的,遠不如其他幾個孩子了,又豈會真按著老妻之意,進宮去求李淑妃呢?

“總得去試試!”

賈老太太冷聲道:“李氏是個聰明人,想來應該知道,赦哥兒品性溫和,又對敏姐兒極好,赦哥兒為世子,對她、對敏姐兒才是最好,至於故哥兒,他自幼長在外頭,未曾見過李氏,更對敏姐兒沒半分兄妹之情,想來李氏應當知道如何決擇。”

賈源撫著胡子,最後嘆道:“去試試也好,我私庫裏有一套從東北帶回來的東珠頭面,你且拿給李氏,讓她進獻給李淑妃。”

李淑妃出身朝鮮,最是喜愛東北之地所產的東珠,那套東珠頭面是從女真蠻子那兒搶回來的,想來必定會對李淑妃的胃口。

“也好。”賈老太太沈吟道:“我再添副帝王綠的翡翠頭面,李淑妃年輕嬌嫩,配上這鮮艷的翡翠最是適合也不過了。”

雖然時人喜歡白玉多過於翡翠,但這也得看年齡,像那套廣東官員進上的翡翠首飾,她用就不適合了,給了李淑妃反倒再恰當也不過。

兩人商量妥當,便把李氏喚來榮慶堂,細細的吩咐了一番。

雖然並未將莫故的真實身份洩露,不過光是聖上有意貶前頭的賈史氏為妾,寧可讓二房之子繼承榮國府世子之位,這一條消息便就足以驚嚇到李氏了。

李氏嫁進來那麽久,現在才知道丈夫有個二房,而且二房還生了個庶長子。

李氏一派慈母之貌,恭敬問道:“故哥兒眼下在那呢?咱們總該把孩子接回來才是。”

那怕暗地再怎麽怨恨著賈老太太,李氏面對賈老太太之時,總是恭敬有禮,讓人絕對捉不出半點錯字。

她這慈母之樣也倒不是作偽,她貴為公主,深受庭訓,還不至於把氣出到幾個孩子身上,對幾個孩子雖然不如賈敏,但也著實盡了心了,一聽到賈代善在外頭還有一個庶長子,李氏便琢磨著把人接回來照顧了,總不能讓賈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再則,她也有幾分私心,她的身子被賈老太太所害,這一輩子也只會有賈敏這個女兒了,她自然得為自個女兒多著想一下,女兒沒有親兄弟可依靠,便只能靠著其他兄弟給她撐腰了。

賈政雖然是在她膝下養著,但這性子卻像極了賈代善,骨子裏有著幾分自私涼薄,日常往來或許可以,但要真有個什麽,期待他給敏姐兒撐腰,怕是難了。

至於赦哥兒,不談也罷;但如果這故哥兒當真有公公所說的那麽厲害,與他交好,也是給敏姐兒將來多了一條後路。

賈源面上微露尷尬之色,故哥兒現下在四皇子府,怎好去接人,況且萬一要是賈李氏又問故哥兒為何不姓賈,而是姓莫之事,他可真不好說了,無論是代善頭上的綠帽子,還是賈史氏當年拐賣庶子一事,都是賈府之恥,著實不好對外人道了。

他板著臉道:“故哥兒的事不勞你操心,你且去跟李淑妃說說,希望這事還能有轉回之地。”

李氏雖是疑惑不解,但也應下,溫婉道:“妾身明兒便遞牌子入宮。”

雖是應下來了,但李氏還真沒打算要讓妹妹勸平康帝,一則,無論是赦哥兒為世子,還是故哥兒為世子,她做為嫡母,兩人都是得敬著她的,但故哥兒做為庶子出身,倒比赦哥兒貴為原配嫡子還更好控制些。

再則……她可從來沒忘過自己的長子是怎麽沒的,雖然知道赦哥兒無辜,但她還是恨著赦哥兒,恨不得他永永遠遠的失了世子之位,讓賈老太太竹籃打水一場空才好。

賈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輕拍了拍她讓人收攏好的幾個首飾盒子道:“左邊的東珠頭面與翡翠頭面是咱們賈家進獻給淑妃娘娘的;至於右邊那一套白玉頭面則是賞給你的。”

李氏當下恭敬的躬身謝道:“謝謝老太太賞賜。”

李氏明白,這也算是她進宮一趟的辛苦錢了,她雖不缺這些東西,不過留給敏姐兒做嫁妝也好,況且時人喜歡白玉,她的嫁妝中多為朝鮮玉,玉色淺黃,不受時人所喜,自然也不如白玉珍貴了。

誰做世子都與她無關,她唯一在乎的……便只有她所生的敏姐兒罷了。

隔天一早,賈李氏倒還真抱著賈敏入宮求見李淑妃了。

李淑妃雖受平康帝寵愛,但因為其異國公主的身份,每次伺候完平康帝之後便會賜下避子湯,是以她雖然入宮多年,又深受聖寵,始終沒有一兒半女,膝下空虛,這所有的母愛便全都放在姐姐所生的賈敏身上。

一看到賈李氏抱著賈敏進宮,李淑妃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抱過了賈敏,嗔道:“敏姐兒體弱,姐姐怎麽把她給抱來了呢?”

“也是敏姐兒想姨姨了啊。”賈李氏不著痕跡的捧了捧李淑妃,笑道:“敏姐兒每次見了你就高興,倒把我這個親娘給拋在一旁了。”

李淑妃容貌艷麗,本就比賈李氏還要勝上幾分不說,她在宮中有著聖寵,皇後又是個寬仁之人,這小日子反而比要討好賈老太太,又要照顧夫君其他子女的賈子氏要好些。

再加上前些年賈李史冒死產女,至今還沒養好身子,整個人多少有著幾分憔悴,自然顏色上頗有不如。

那怕是像賈敏這般的小孩兒也是好顏色的,當下還真的一直往李淑妃的方向伸著手,喜的李淑妃抱著賈敏親了又親,只覺得怎麽疼都疼不夠。

賈李氏也樂得見妹妹與自家女兒親近,她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敏兒最大的靠山可不是什麽隔了肚皮的兄弟,而是貴為淑妃的親姨母,只要淑妃在,敏兒將來的前程便壞不了。

李淑妃雖是大半的註意力都放在侄女的身上了,但她也知道賈李氏定是有事才會遞牌子進宮,她仔細瞧了瞧賈李氏的神色,擔憂道:“姐姐怎麽有些憔悴呢?莫非那賈老太太又做了什麽事?”

想想姐姐當初被賈老太太害得險些流產之事,李淑妃氣的柳眉倒豎,“她要是再鬧,我讓嬤嬤去甩她耳刮子。”

“別!可千萬別!”雖然也厭惡著賈老太太,但賈李氏明白那個可是她婆婆,李淑妃略略給點臉色也就罷了,要是真動起手來,光是外界的閑言碎語便夠她喝一壺的。

賈李氏嘆道:“總歸是我婆婆,你上次讓嬤嬤把她做的暗手都捉了出來,也弄的她好久下不了臉來,就別再生事了。”

當初她懷敏兒之事,太醫雖是早早就把出了是個女胎,但賈老太太猶不放心,就連敏兒也不願放過,暗地裏下了好些暗手,她身旁雖然也有懂醫藥的嬤嬤,但面對賈老太太曾出不窮的手段,終究還是有些地方疏忽了。

她也是沒了辦法,這才請了妹妹出手,不過妹妹找來的老嬤嬤雖然厲害,也過於直接了些,著實讓賈老太太的面子下不來,就連代善也都怨起了她了,要不是她生了敏兒,只怕她們夫妻兩到今時今日還在冷戰呢。

她雖然也對賈代善心冷,但也明白,自己一個異國公主,遠離家鄉,無娘家可依,雖然妹妹在宮中頗為受寵,但這聖寵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不知道那一日就沒了,最終還是得把自個男人捉在手上才成。

“這也是她自找的。”李淑妃冷哼一聲,她雖然封號為淑,但性子被嬌寵的厲害,可真跟淑字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握著小拳頭,不甘心道:“按我說就是要狠狠的打她的臉,打到她怕了,再也不敢找姐姐的麻煩才是。”

賈李氏苦笑,妹妹是仗著聖上寵愛,加上聖上和皇後都喜歡她這性子,又貴為淑妃,算得上是妃位之首,方能如此滋意,但她終歸是做人媳婦的,輩份上低人一輩,鬧的很了,無論怎麽都是她的錯了。

賈李氏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我聽聞九皇子近來突然移居到景仁宮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她是真弄不清聖上的想法了,以聖上次次給妹妹賜下避子湯的情況,顯然是不願意妹妹生子的,但怎麽又把九皇子抱了過來?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要抱養孩子給妹妹,也該挑些低賤宮人,才出生未久的兒子才是,抱個甄妃已經養到七歲上的兒子來有什麽意思呢?

提到這個便宜兒子,李淑妃也有些頭疼,以往年輕時她還想著要個自己的兒子,但隨著現下年紀漸大,她倒是不耐煩養著孩子了,更別提甄妃的九皇子已經有七歲了,怎麽養也不會貼心。

李淑妃不好將甄妃當年害死五皇子一事明說,含糊道:“因著五皇子之事,聖上惱著甄妃呢,便讓我暫時照顧著九皇子一陣。”

李淑妃只略略提了五皇子之事,賈李氏頓時秒懂,托葉嬪之福,甄妃當年殘害五皇子一事早就傳遍了京城,賈家自然也是知道了,只是她倒是沒想到的,聖上沒降甄妃之位,而是把九皇子交給了妹妹照顧。

賈李氏精神一振,“那玉碟……”

甄妃品性那堪為母呢?要是九皇子改到妹妹名下,妹妹以後也算是有靠了,像這種德嬪和麗嬪都直接進到兒子家裏,這宮中內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著呢。

李淑妃搖搖頭,“九皇子就快上上書房了,到時也要搬到北五所裏去,我也顧不了他多少時候,聖上怕是不會允的。”

要是九皇子還小,或許這事大有可為,那怕不改玉碟,只要她養著九皇子的時間久了,她也算得上是九皇子的養母,九皇子將來自然得奉養著她,就如同四皇子奉養皇後一般。

但九皇子不出幾個月便要搬到北五所裏了,在她這兒當真不過是暫住罷了,也只能罷了。

賈李氏也微感遺憾,不過還是勸道:“雖是如此,但九皇子畢竟是皇子,甄妃之事就在眼前,對皇子總是該小心謹慎些。”

“姐姐放心。”李淑妃難得正色道:“妹妹理會的。”

雖然養著九皇子不過短短幾個月,但她也是安排了景仁宮正院的東廂房給九皇子暫住,九皇子的房間與書房等處她也親自打理,面子活做的足足的,絕計讓人挑不到錯處。

賈李氏略略安心,點頭讚道:“咱們畢竟是無根之人,不過有功,但求無過,別連累了家裏才是。”

朝鮮畢竟是小國,在東北女真蠻子與中原大國之間掙紮求生,著實不易,比起一般的漢人女子,更加錯不得。

雖是不願,不過賈李氏還是把賈源夫婦所求之事與李淑妃一說,又提點道:“雖然老太太是希望赦哥兒繼承世子之位,不過橫豎這事與咱們也不相幹,也犯不著為了這種事情惹得聖上不喜了。”

聖上向來不管各家府裏世子繼承之事,會突然這般提出此建議,背後必定有其原因,賈李氏思前想後,覺得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聽聞這一件事情,李淑妃也有些驚愕,她疑惑問道:“聖上是何等的身份,怎麽會管起榮國府的事了?”

賈李氏搖了搖頭也表示不解。

“罷。”李淑妃想想後道:“這東西你還是帶回去還給榮國公夫婦便是。”

弄不清楚情況,李淑妃也不敢冒然接了榮國公夫婦的禮。

“也好。”賈李氏本就不願意妹妹摻和進去,便讓人把榮國公夫婦送上的重禮收了起來。

正當李淑妃與賈李氏說笑間,大宮女也帶了太醫過來了,除了喚了個擅長婦科的太醫給賈李氏瞧瞧身子之外,李淑妃還多喚了一個常於兒科的大夫來幫著瞧瞧賈敏。

李淑妃低聲道:“姐姐,別嫌做妹妹的多事,這敏姐兒都兩歲上了,還生的那麽小,妹妹著實擔心,正好姐姐這次帶了敏姐兒進宮,不如讓太醫順道瞧瞧吧。”

一說到女兒,賈李氏也是怎麽小心也不為過的,連忙點頭道:“多謝妹妹了,敏姐兒的身子一直不是太好,姐姐正擔心著呢。”

要說病,敏姐兒也沒生什麽大病,不過就是身子骨弱,平時也不太愛吃奶,她一連換了好幾個奶媽了,但敏兒吃的還是少少的,至今都兩歲上了,看起來和旁人家的一歲娃兒也沒有多大差別。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來的竟然是聖上專用的禦醫溫院判。

李淑妃入宮多年,自是認得溫院判,一見到溫院判,李淑妃連忙讓人搬了凳子,奇道:“溫院判怎麽親自來了?”

不過是給敏姐兒把個平安脈,竟然驚動了溫院判,當真是意想不到。

溫院判面露幾絲尷尬之色,因著五皇子之事,聖上特意要他們好生照顧著身在景仁宮中的九皇子,一聽到景仁宮突然傳召擅長兒科的太醫,他還以為是九皇子出了事,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萬沒想到竟然不過是給榮國府上的小女公子把平安脈。

雖知道是搞錯了人,不過溫院判在宮中打滾多年,情商還是有的,當下笑道:“在下正好當值,便毛遂自薦來幫小女公子把個平安脈了。”

“這自然是極好。”雖猜出了幾分,但難得溫院判自己送上門,李淑妃也不會拒絕。

“勞煩溫院判幫我小侄女兒瞧瞧,難為她都兩歲了,還生的那麽小,真真叫人擔心。”

“是”溫院判示意道:“請國公夫人扶好小女公子。”

溫院判雖然不長於兒科,但他能做太醫院裏第一人,這本事自然是有的,小兒脈細,本就極不好把,只見他取出了好些儀器,其中有一個是黑黑的管子分出了岔,未端則是一個鐵片似的東西。

賈李氏奇道:“這是……?”

“這是聽診器。”溫院判笑道:“雖然是晉江藥鋪出來的東西,不過倒是頗有幾分用處,小女公子脈細,若按一般的把脈之法,不易把脈,還不如直接用聽診器來探其脈博,還來的快些。”

溫院判雖然年紀大些,但也算是這個時代裏極具有實驗精神的太醫了,自從知道晉江藥鋪裏的晉江藥丸之後,溫院判嘴上不說,但暗地裏沒少對晉江藥鋪裏出品的東西研究著。

這聽診器自然是莫故所引進的,一開始是避免藥鋪大夫幫著八大胡同裏的姑娘看病時的身體接觸,沒想到這玩意實在太好用了,眾人人手一只,看啥病都用起了他,也漸漸在京城內火紅了起來。

以溫院判這般有研究精神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聽診器,一察覺到聽診器的好用之處,溫院判便迫不及待推薦給大夥使用,還以院判的名義向晉江藥鋪訂購了不少聽診器,務必做到人手一只。

他們做太醫的,最麻煩的便是擔憂給各宮娘娘診脈之時,難免會與娘娘們有一些身體接觸,有了這個聽診器,便可以避免與各宮娘娘有著身體接觸了,雖然與把脈略有不同,不過學習一下便成,晉江大夫能做到的,他們太醫自然也可以做到。

溫院判原是笑著幫賈敏瞧著,但越瞧,這眉頭越發皺的緊了,低聲道:“還請夫人把這聽診器按在小女公子的胸前,讓在下好聽聽小女公子的心音。”

賈李氏心下一緊,抖著唇把聽診器按在賈敏胸前,深怕溫院判聽不準,賈李氏還給賈敏解了衣裳,讓聽診器直貼著賈敏胸口。

溫院判不過略聽得一回,便就確定了,“小女公子怕是早產而生的吧?小女公子在胎中便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影響到身子骨,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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